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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也是一种生活(短篇小说)

作者/董林(原创小说,版权所有,头条首发,盗版可耻,绝不姑息)

高飞一口气用烟头在胳膊上烫十个烟疤,冒出十股白烟,泛起肉皮烧焦的臭味,旁人还以为露营烧烤呢。高飞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,浑身颤栗大汗淋漓,他扶着街边树站住了脚。

高飞感觉胳膊上有大号烟疤便提了级,比纹龙刺花还豪横,自称北城十郎。他说十烟疤是致敬北城过去街面上十个大哥,也就是北城吕布大平、混世魔王三孩、霹雳火军子、急先锋二小、双板斧气门芯、飞毛腿国光、鬼见愁萧建义、笑面虎瓜哥、少林拳马路、一杆枪齐科。

高飞听过许多北城道上大哥街战的故事,对大平、三孩、瓜哥他们崇拜得五体投地。他整天兜里揣着甩刀,时不时掏出来舞弄几下花手,搞得别人眼花缭乱的。不知是有烟疤带蝴蝶刀成为街巷里的惹不起,还是动拳脚打架敢下狠手,高飞渐渐有了街巷某种“特权”。没事便撸起胳膊,露出十个大号烟疤,溜达在北城街里到处收“保护费”。

那些气场同样豪横的主以及家庭背景厉害有头有脸的半大小子,高飞不靠前儿,他专找老实巴交蔫巴人下手,飙上便不依不饶。

赵左右生得眉眼清秀,体态消瘦,站在那像一根竹竿,紧张时还结巴,街里街外没人爱搭理他。高飞见到赵左右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筋自来烦,遇到一回揍他一次。

高飞嘴里骂道:“怂样,蔫吧狗一个,招人烦。”噼里啪啦上手开打,揍人下力气,累得自己气喘吁吁。

赵左右直条站立不敢动弹,静静挨打不吭声。高飞不准他捂脸,左脸打个嘴巴子,赵左右全身一颤抖,右脸跟着又挨一记勾拳,赵左右的脸扭曲一下,还是不敢动。旁人远远看见还以为俩人唠嗑呢,听见“叭叭”扇脸,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。

赵左右鼻子出血,扛不住连续被扇嘴巴子。他哆哆嗦嗦摸着肿起来的脸,抹了一手鼻血。赵左右晕血,不管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红,他紧张得不行,抽抽搭搭哭泣,像个受气的童养媳。

高高的一个人面对矮半头的汉子,被打得低头哭泣,让赵左右感到莫大耻辱。回到家背着人捏个黄泥高飞,他咬碎牙心里骂:“高飞你个混蛋瘪犊子,去死吧。”接着挥起铅笔刀,咔嚓将泥人就地斩首,再用脚底将“高飞”碾得粉碎。

赵左右有些厌倦生活了,因为他扛不住高飞碰面不问青红皂白的暴打,鼻子出血牙齿松动,人格卑微。实在没办法了,他就从家里偷钱给高飞,但不是每次都能得手。没偷到钱的时候,俩人在北城巷子见面,高飞嘴里常常哼着港歌满脸坏笑,噼里啪啦又一顿打,赵左右站在那挨揍,一颗年轻的心被羞辱得稀碎。

赵左右父母都是北城下岗工人,蹲大街上揽活儿砸墙刮大白,有时候跟着包工队干活儿。两口子兜里有几个零钱仔细记着数,不容易被偷。

赵左右偷钱被发现,他爸将其吊起来用皮带抽。赵左右求饶说,偷钱去网吧玩游戏,买啤酒和香肠还有烟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就是只字不提高飞。

老赵下工后爱喝几两白酒,借着酒劲打人没分寸,赵左右常被打得皮开肉绽。赵左右的妈妈在一旁跟儿子一起哭,没办法劝阻醉醺醺的男人。女人不善言语,在一旁说几句话也白搭,气头上的男人不理睬。赵左右一狠心也不求饶了,闭上眼睛,想把这条命还给老赵。

赵左右性格内向,没有朋友更没一个帮手,他感觉自己已经没了活路。家里偷不着钱兜里空荡荡,被高飞堵在胡同口,十几个耳光是躲不过了。鼻子已经被打“脆”,一巴掌上去血流不止,耳朵也被打得几乎失聪。

高飞见赵左右鼻子被打得不成样子,改踹下身,不准赵左右躲闪,一脚比一脚狠。

赵左右没别的法子,回家又偷偷捏小泥人,这次用玻璃片将高飞碎尸万段。他孤单的坐在土坡上没着没落,感觉北城孤冷阴郁,多日不见放晴。赵左右悄悄跟自己说话,你白长这么大个子太熊包,一年四季被人欺负,总是不见天亮。高二下水(高飞外号)老子今天将你碎尸万段,你个瘪犊子,就是他娘一堆狗屎。

一个老妇人肩背大编织袋子从坡下蹒跚走上来,脚下一滑摔倒了。赵左右跑过去扶起她,一只脏兮兮的布包甩出去老远,赵左右将布包捡回来,递给老妇人。

老太太打开布包,掏出十块钱递给赵左右,嘴里嘟囔着:“人老了不行事啊,要死了,要不是你帮忙啊,俺指定上不来这口气。拿去买瓶饮料喝,谢谢你啦小哥。”

赵左右难为情地摆摆手,不要她的钱。临别时眼角瞥见老太太那只旧包鼓鼓的,瞬间心跳加速。赵左右自己也没想到,身子忽地弹了出去,一把抢下旧布包,拼命朝坡下跑。老太太哭着,笨拙地在身后追赶。

赵左右拐了几个弯儿,甩掉老太太,跑进北城大市场。他用旧布包里的钱买一瓶啤酒仰脖喝干,又买一把折叠刀揣兜里。他半红脸在巷子口等着,看见高飞傲慢地晃肩膀走过来,主动上前将余下的钱交给他。

高飞撇撇嘴把口香糖啐在赵左右脸上,不准他马上撕下去。这一次没动手揍人,接过钱摆摆手说:“蔫吧,今天放你一马,赶快滚吧。”

从那天起,赵左右感觉开了窍,确定下自己发力的方向,似乎看见前途出现一丝亮光。

这天,赵左右带刀候在坡上,就像一只等食的鹰隼。天渐渐暗下,有拾荒者从坡慢慢走上来,赵左右起身悄悄跟过去,尾随到背静地方,掏出刀子顶住那人后腰说:“把钱拿出来,不想见血就快点,别磨蹭不许喊。”

拾荒女人浑身哆嗦,吓得将头埋胳膊里,一声不吭。

左右使劲儿搬起女人的头,嘴里说:“拿钱呀,活腻歪了是吗?”

昏暗的光线里,两个人目光相对。赵左右惊呆了,咕咚一声,摔倒在地上:“妈,怎么是你?不去刮大白,跑坡下捡啥破烂啊?”

女人惊愕地站在那潸然泪下,她伸手把儿子拉起来,母子俩哭成了泪人。

第二天,赵左右在胡同里又遇到高飞。见赵左右手里没啥东西,高飞照例动手打,当胸一拳,跟着狠踹一脚。

高飞说:“傻蔫吧,你爸你妈全憋球子,你爸喝酒耽误事,包工队进不去,街边都不敢蹲了。你妈蔫啦吧唧捡破烂儿,老丢人显眼了,怂货。”

高飞说着话,忽然上来一股无名火,挥拳朝赵左右脸上打来,赵左右一晃头躲了过去。

高飞被赵左右灵敏动作激怒了:“臭蔫吧今天出息了,敢闪十郎神拳,老蔫屎。”高飞黑着脸,将手伸进兜里掏甩刀。

就这短短数十秒,时间好像凝固了。赵左右僵了片刻,飞速从兜里掏出刀,抢上前一步,全身颤抖着胡乱划了几下。

高飞踉跄后退两步,嘴里说:“臭蔫吧你想干啥?哎呀妈呀,够狠!”血从额头流下来,高飞一个趔趄摔倒在地。

高飞本能地从兜里掏纸揩额头上的血,但血没止住。他有些不清醒地嘟囔:“臭蔫吧你行,敢动刀下手狠。弄死我啦,你可弄死我啦!”

赵左右眼睛通红,发起了高烧,他走过去,狠狠扇高飞两个耳光,说道:“瘪犊子高二下水,不准你,不准说我妈是怂货!你敢再说,我还砍你。”

满脸是血的高飞坐了起来,冲赵左右点点头说:“臭蔫吧过来,有种弄死我得了。”

高飞用手捂着伤口,血从手指缝朝外涌。他喘息着坐不住了,身子摇晃几下,“咕咚”躺地上。

赵左右忽然间害怕得要命,担心高飞死了。他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。等救护车开过来,把高飞抬上去拉走。赵左右一口气喝光整瓶啤酒,摔碎了酒瓶子,一个人去派出所自首,交出折叠刀。

三年后,目光坚毅脸色黝黑的赵左右走出监狱大门,高飞等在路口,额头上两道刀疤显眼。赵左右不想搭理高飞,转脸朝别处望。

高飞上来给了赵左右一拳,笑骂道:“出来了怂包蛋,臭蔫吧,这是在等你妈来吧?”

高飞随手拉开车门说:“你瞧,这不是吗。”

赵左右看见母亲坐在车里,旁边坐着高飞他爸高老狠。

赵左右母亲想下车,高老狠拉住她。高飞关上车门,将手搭在赵左右肩膀说:“你爸老赵,整天喝大酒,晕晕乎乎昏天黑地,总打老婆。你妈受不了家暴,跟我爸搭伙了,咱也算亲戚吧,臭蔫吧。”

高老狠还有个外号浑不吝,在北城也算有一号的人物,做包工头赚了一些钱,便喝酒赌博嫖娼,气死前妻。赵左右父母在他手下打工,眼前这哪是搭伙?简直是绑架。赵左右清楚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改变什么,他与母亲目光相对,心有千言却无交流。

赵左右含着泪水,大步朝自己家走去。

高飞开车追上来,摇下车窗玻璃指着前面说:“往前走,乘七路公交,再倒新一路车,就到你家了。可那是老黄历,现在你家房子卖了,已经是我家杂货仓库,堆的全都是拖鞋便盆痰盂啥的,哈哈哈哈。你要是不想睡大马路,给我当狗腿碎催怎么样。”

赵左右的心碎成粉末,可有什么办法呢,只能去高飞那里做苦力。高飞这几年仗着小姨(女企业家),办了几家公司。他把最脏的活儿分给赵左右,特意派脾气最臭的小工长,全天候欺负赵左右。

打骂是常事,住的地方破烂不堪,低工资还总拖欠,赵左右默默咬牙熬着。一年后,赵左右将一本趴在上铺偷偷记的账,还有用手机暗中拍摄的证据交给市场监管部门和警方。高飞在黑作坊制假的证据链完整,一脸懵愣的高飞被戴上冰冷的手铐,押上警车。

三年后,刑满释放的高飞走出监狱,赵左右等在路口。赵左右比以前胖一些,不再像高个麻杆,高飞则是一身腱子肉,目光狠毒。

高飞咬着后槽牙走近赵左右低声说:“怂包蛋,臭蔫吧,哥们儿熬过三年,就是盼着出来弄你,知道不?你就等着吧,哥们儿在里面跟狱友学了不少手段,回北城老胡同再说。”

高飞转身朝家的方向走,不再搭理赵左右。这时候,身后的赵左右提高嗓音喊:“高飞,你去哪?你家早成了我的物流库房,堆的全是白糖黑糖和焦糖。你已经没家了。”

高飞甩掉行李,眼泪在眼眶内打转。他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,迅速活动手腕,就要动手暴打一顿赵左右。

一辆豪车开到面前,挡住高飞。穿着考究的小姨,推车门走下豪车说:“高飞你到底想怎样?三年也不见你改变,还耍横!赵左右是你小姨夫,往后给我放尊重点。”

赵左右让太太回车里等自己,转身对高飞说:“你别多想,也不用尴尬,事到如今咱们也算亲戚吧。”

高飞暗暗把牙咬得咯咯响,恨不得一口咬死赵左右:“好你个臭蔫吧,竟敢泡我小姨。她做了那么多年钻石尊贵老姑娘,怎么就跟了你这怂货!”

赵左右淡笑说:“你小姨感激我抓出你这个内鬼,救了她企业集团,没让你毁掉她的声誉。你小姨虽然比我大十几岁,但我们是真心相爱,这件事情跟年纪无关。我犯不着跟你解释,也没这个必要,你不会懂。”

高飞恶狠狠地说:“等着吧,我早晚弄死你。”

赵左右蔑视地瞅一眼高飞,轻轻咳嗽两声,几个保镖模样的人走了过来。

高飞清楚今非昔比,赵左右再也不是那个挨揍不敢吱声的麻杆了。

高飞赶忙缓和一下气氛,说道:”你就别耍猴子玩了,才三年你倒成了摩天轮,我还要借你的光!”

赵左右说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不想睡大马路,我的企业还有一处员工空铺。不过是靠门口的上铺,顶棚有点漏,下雨天睡觉可能得撑一把雨伞。”

高飞再也忍受不住了,起手猛扇自己几个嘴巴子,气急败坏地喊:“我活该,瘪犊子玩意儿。臭蔫吧你记住,我高飞也不是纸糊的,以后日子长着呢,有你好瞧的。我睡上铺,看哪个孙子敢住下铺。”

赵左右笑笑说:“住下铺的是你爸高老狠,他岁数可不小了,爬不了上铺,你就让着老头一点吧。你小姨说,她这个姐夫特混账,气死了她姐姐,还不改悔。只用五年时间吃喝嫖赌乱交朋友,败光企业卖掉房产。让他住集体宿舍就算厚待了,还是看在你这个外甥面子上答应的呢。”

高飞一边听赵左右不紧不慢说道前前后后,一边用手掌拼命“咣咣”拍墙!

赵左右走过去,不轻不重拍一下高飞肩膀说:“走吧,再磨叽,你今晚可没饭吃啊。”

高飞愤怒又沮丧跟着赵左右来到小姨车前,刚要伸手拉车门。小姨摇下车窗,递给他一百块钱说:“你自己打车去宿舍吧,我和你小姨夫回家。”

上铺的高飞,下铺的浑不吝高老狠,今夜都失眠了。

高飞说:“太憋气,我想弄死赵左右,没人瞧见,把他埋大煤坑里,我就离开北城远走高飞。”

高老狠迟疑一下说:“儿子你浅薄,整天瞎叭叭,不成大器。弄死人得偿命,如今到处都是天眼,你往哪跑啊?儿子咱不能犯死罪呀,说话靠点谱。”

高飞说:“那我就叫几个朋友,找个地方挑断赵左右一根脚筋,叫臭蔫吧见到我就哆嗦,跟以前一样挨揍不敢还手。”

高老狠哈哈笑道:“这算是句人话,得让赵左右怕咱。等哪天咱爷俩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堵住那小子,下狠手弄服了他。赵左右不敢告诉你小姨,又不便报警,只能做咱爷俩一条狗。”

上下铺似乎达成了一致,不多时上下交替打起呼噜。

这天傍晚,一直找机会的高飞觉得时机来了,悄悄带上家什,叫来老爸和二笨蛋。埋伏在没有监控探头的僻静胡同,等赵左右走过来,前后围堵上去。

高飞问:“臭蔫吧,你想留着上面,还是下面,今天反正要废你半个身子。”

赵左右有些惊慌,刚要掏手机,被二笨蛋上去按住胳膊。

这时候,后面有个遛弯老者咳嗽一声,走近几步说:“干啥呢这是?三个打一个算啥能耐,一对一怎么样?那才叫公平合理。”

高老狠不耐烦地说:“你谁呀?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,该干啥干啥去,多管闲事死得快,滚蛋!”

老者淡笑说:“不是闲事,赵总是我老板,我是他保镖。”

高飞在暗淡的光线下,露出十个疤瘌,低声说:“臭蔫吧你也真小抠,雇这么老的保镖。北城十郎听说过吗?不想喷身上血,滚远点。”

老者摇摇头:“北城十郎,没听说过,倒是听说过北城十哥。”

这当口,比高飞年长几岁的二笨蛋大声喊:“瓜哥,北城无敌手笑面虎瓜哥。”二笨蛋撒腿就跑,头也不敢回。

高飞惊得说不出话,哈腰直喘气。

高老狠问:“我不认识北城十哥,朋友你真是当年那个无敌手笑面虎瓜哥?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号。”

老者点头说:“一点不假,我就是瓜哥。如今归正做保镖了,赵总是我大客户,少一根毫毛,我笑面虎不答应。

高飞好歹爬到上铺,激动不已:“总算见到瓜哥了,打小就崇拜他,老城三英战北城无敌手瓜哥,末了没分胜负,一个打仨,丁点不假。”

高老狠躺在下铺叹息道:“看见北城笑面虎你就忘了报仇?瓜哥如今不过是个老头子,瞧把你崇拜的,真没出息。你就没打算跟他过几个回合?撂倒笑面虎瓜哥!”

高飞连忙摆手说:“爸你别扯了,瓜哥是战神,见到无敌手笑面虎我只有跪的份了。”

浑不吝高老狠叹息道:“浅薄呀,你就这么大出息,我也就没啥指望了。”一翻身打起了呼噜。

第二天早上,高飞下了铺位,推老爸醒醒去吃油条豆腐脑。却见老高已经浑身冰凉,没了呼吸。

高飞更痛恨赵左右了,却不敢表现出来,偷着在心里诅咒这个地里冒出来的小姨夫。高飞忌惮瓜哥名声和身手,又担心自己的饭碗和上铺这个窝儿。夜晚,高飞捏了个小泥人,借着月光,用手将泥人大卸了八块。

“赵左右臭蔫吧,我叫你得瑟,今天我就废了你。”

高飞暗自嘟囔,用刀去削小泥人的头。小人太小,刀划在了手腕上。高飞哭笑不得,无动于衷。

一个月之后,拆掉纱布,手腕上留下一条清晰伤疤。高飞摇摇头长叹一口气,再看看胳膊上的烟疤,还有额头的刀疤,差点气晕过去。

“高飞,你被笑面虎瓜哥吓得割腕自杀了?”

“不是呀,我这是意外,削苹果削破了腕子。”

“你可拉倒吧,从来没见过削苹果割腕子的。瞧你胳膊有十个疤瘌,还以为有啥本事呢,大伙叫你一声北城十郎。原来胆小如鼠,苍天在上,以后老实巴交干活儿吧,别觉着自己是啥名人儿,哈哈哈。”

高飞如何解释也没用了,只能叹气放下袖子,盖上烟疤,不便再显摆能耐!

高飞从此沉默寡言,窝着一张脸不看天。

赵左右觉得高飞不对劲儿,想开除他又觉得不妥,毕竟是妻子亲外甥。但是高飞的状态确实令人担忧,恐怕日久生事,赵左右犹豫不决左右为难!不过也不用着急,赵左右告诉自己,这事先放一放,最妙的是高飞自己跳出来,那就不用费劲找理由赶走他了。

赵左右让一个叫柱子的,啥也不用干,专门盯高飞。然后又派一个人盯着柱子,防止柱子被高飞收买。赵左右知道,仇恨就像核废料,放在哪都不让人放心!

(董林原创小说,版权所有,违反必究,切勿模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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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阅读 / 33.5M / 2025-02-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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